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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转载]初窥“枫叶凋零”的“上海原生态居民”的生活现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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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海之根——松江,原是一个港汊纵横、保留着原始生态的泽国水乡。本世纪初,上海市政府请来一批欧美的设计师,在这片最为干净质朴的处女地上,描绘出一个人居天堂——松江新城+大学城。



经过10多年的飞速建设,这里出现了富有异域情调的泰晤士小镇、惊险刺激的欢乐谷、特别是那方圆几十里、有着最现代设计理念、追新逐异、美得让你窒息的学习圣殿——松江大学城。

 

而最让人砰然心动的,是在这些现代化校园还没有来得及开发的港汊河滨,仍然顽强生存着一些“松江土著”。他们就像当年美洲的印第安人,被现代化的高墙大院挤压着、驱赶着,但他们任然淡定地守望着自己那一小片“世外桃园”,维持着自己最原始的生活状态——打渔种菜。他们就是“松江渔民”。



史书上说,上海是由一个小渔村发展而来的,上海的先民发明了一种竹编的捕鱼的工具“”,他们生活在松江下游,当时还没有上海这一地名,因此,这一带被称为“沪渎”,后来整个上海简称“沪”。追溯起来,这些先民距今至少有5000年的历史。今天的松江渔民,是他们一脉传承下来的,就像一颗千年的古银杏保存至今?带着好奇,我走近他们。现代化的建筑和原生态居民带给我一种强烈的时空交错感受。

 

1.       栖息地







这是遍布松江港汊中的一条——梅家浜,因为上海外国语大学就建在她的边上,她自然而然就成了上外的天然护城河——上外北环城河。

河道宽广,岸边密植垂柳修竹。目前正是柳絮纷飞的季节,白色的柳絮漫天飞舞,像春天的雪。落在河面上,集了厚厚的一层。河里一人抛竿垂钓。真是“孤舟蓑笠翁,独钓寒江雪”的现代版。注意河岸边的竹林之中,有一条羊肠小道,那是进入“世外桃源”的唯一通道。



梅家浜的支流,自然形成上外的东环城河,这里有未开发的荒地,这样就留给了渔民生存的空间。在高大的樟树林中,就有一户渔民人家。简单的搭盖以下,主屋、厨房等等。渔民正滑动小舟在打渔,河面上还游动着一群鸭子。





突然想起鸡场里面的鸡鸭,他们龟缩在不能转身的小笼子里,每天吃着充满各种添加剂和激素的配餐,赶快长肥,被人宰杀。这里的鸭子真是生活在天堂。每年有那么多的热血青年,千里迢迢赶来上海,参加面试,然后被分到一个一个小格子间,过着单位出租屋两点一线,天天加班的日子,不正像那鸡场的鸡鸭吗?而且是自投罗网的。



 

 

2.       何以为生

 

渔民的生活来源有:捕鱼、养鸡、养鸭、养兔、种菜种粮。





田地主要是开垦房子周围一些未开发的荒地。还有就是哪些早已经被征集,即将被开放还没有开发的抛荒地。这种地方在松江新城有很多,而且就分布在市中心,与现代化的5星级酒店或区政府毗邻而居。





3.       走近渔民

渔民老爷爷和阿婆都已经84岁了。他们每天补网种地,劳动不辍,身子骨非常好。他们吃住在渔船上。每天枕着波浪、听着涛声入眠。连接渔船和陆地的是一块长长的跳板,走在上面忽闪忽闪的。两位老人每天上上下下跑十几趟,如履平地。

老人生活自给自足,自由自在。我们言语不通,无法交谈,要靠他们的小外甥当翻译。我们参观了他们的菜地、鸡舍、兔圈、吃饭睡觉的船舱,还有他们捕捞的各种各样鲜活的鱼虾。

看了这么多鲜活的东西,我们提出想购买,老爷爷没有一点做生意的兴趣,阿婆有那么一点生意头脑,同意我们可以买一些。我们在他们的渔网里捞起了两条鲫鱼,一斤虾子,然后在菜园里掐了嫩绿欲滴的菜薹和莴苣。

 

在砍莴苣时,我问他们怎么卖,主人有点不知所措地鳖红了脸半天,拿不出方案,最后想出的办法是论棵卖,1.5元一棵。最后我花了16元买了2条野生鲫鱼,40元买了8两大虾。至于菜薹,因为我买了鱼虾,他们就附送给我了。

 

林地间有一口大锅冒着热气,他们正用劈材熬着猪脚,香气扑鼻。我想象着在这挺拔的樟树林间,吹着江风,啃着热气腾腾的猪脚,是一种多么惬意的情景啊。如果这是一家餐馆,我一定会买上一大碗的。但是我听小外甥说过:“我阿婆留人吃饭,从来不收钱。”我不好意思打搅他们太久,拎着我大袋小袋的战利品,开心回家了。

 

4.       迅速消失

松江渔民世世代代生活在这片港汊沼泽之上,前几年新城规划时,他们的栖息地被征集开发,他们被集中迁到集聚小区,有的家庭获补了两套房子;有的家庭得到约50万元的补偿金。有房子的家庭大多自住一套,出租一套,他们靠房1000-2000元的房屋租金和800元的低保过上了安逸的日子。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孙子辈能够读书有出息,“考取大学,做个真正有本事的城里人”。

有些渔民,他们不习惯住在社区,看到自己的栖息地还抛荒着,便仍然住在原地,过着自己习惯的捕鱼种地生活。但这种状况是非常短暂和脆弱的。一旦哪一天听到推土机的隆隆声,他们就知道是自己离开的时候了。而他们故土家园的一切,将彻底改变,永不复存在了。



下图是上外西外附中旁边的一块地方,我4月16日去还是一片金黄的油菜花海,一周之后便面目全非了。







原生态和现代化就这样赤裸裸的直面交锋,原生态不堪一击,现代化势不可挡。如此美景,让人心醉,也让人心碎。看过一次,就不可能再看到第二次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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